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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飞:薄霜

      墙内的诸君,连日来大谈美国校园里的示威——“停止针对学生的霸凌和暴行,把民主和人权还给美国人民!”       我们知道,墙内本是奴隶的世界。这一世界中人,不曾为自己作为人的权利在其所寄生的体制下示过威,未在广场上振臂一呼抗议过不公,甚至未真正意义上感受过自由是什么,现在却隔墙大谈把民主和人权还给美国人民,这是可以悲哀的。昨日白宫记者会晚宴,有示威者对着美国总统高喊“种族灭绝乔”,可并未被人间蒸发,或是在暗室被电锯肢解,可见美帝相比墙国还有阿拉伯世界,仍有着一点在制度上的优越性。因为有着这种制度性保障,排除了当权者对人民基本权利的侵害,对于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动用警察权取缔学生示威是否执法过当的问题,未来必会有正当的司法程序来论定,是无需墙内诸君焦心劳思的。       若我活在这样的世界里,只是被拘捕,或将不能以毕业生代表的身份上台致辞,再或者被停学处分,必会义无反顾的投身于反战示威。因为这样的世界没有恐惧,给了人示威的勇气。在民主国家校园里的学子,就是为维护心中的正义而生的。他们是国家的主人,维护政治伦理,追求国家的共善与人类社会共同的福祉,是他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为此,他们可以推动一场旷日持久的社会运动,去对抗所有的黑暗。他们可以推翻校长对大学的领导,推翻州政府,推翻联邦政府,直到国家回到其理想状态。因为国家在其进路始终是处在这样一种被社会运动时刻纠正的状态的,它看上去便不会是墙国奴隶世界的那种虚假的太平盛世。但它是具有强大的生命力的,是不惧国民任何的示威的。       反观墙国和阿拉伯世界内的大学,既不会有学子示威,亦不会有军警前来镇压。他们是其所在世界里受统治和压迫的沉默大众,是以象征暴力为基础的政治拜物教供桌上的祭品。在充斥着恶劣的专制统治的政治失败的世界,其成员的存活只能寄希望于惨剧及更大的惨剧在全球范围内引发的同情和眼泪所可能带来的改变,而这往往取决于死亡的数量和苦难的深沉。现在,发生在该世界的惨剧换来了别的世界的同情和眼泪——以色列在加沙的军事行动,持续引发美国大学校园的示威浪潮,就有人说我们反败为胜了,并不管已有多少加沙人肝脑涂地。他们痛斥美国的民主和人权,并大谈其精神胜利法。       一场示威运动,绝不是什么能够将美帝推翻的革命之火,而是一种会使其更为强大的精神动能。在民主国家的世界里,示威就似驱动机器齿轮的油料,推动国家滚滚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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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飞:觉醒的时刻

      战火烧遍加沙每一寸土地。       当流浪狗叼着孩童的尸体穿行于废墟时,伊斯兰稳麦已经死亡。虽然遍地是穆斯林。真主说:“他使你们为大地的代治者,并使你们中的一部分人超越另一部分人若干级,以便他考验你们如何享受他赏赐你们的恩典。”( 6:165 )这场伊斯兰当代史上的惨剧,该换来穆斯林的觉醒。觉醒,也只有觉醒,才能够是伊斯兰世界——人类社会曾经最伟大的文明,面对这场惨剧该做出的反应。而其他的任何反应——仇恨、绝望和认命,都只会拉低这个伟大的文明的高度,以及他们作为人类最伟大的先知的追随者的身份。“从你们的主派遣来的明证确已来临你们,我已降示你们一种显著的光明。”( 4:174 )穆斯林当依循这道光,从二百余年的沉睡中醒来。先不必去做大地的代治者,只是醒来。       在这场惨剧中,穆斯林不断向真主祈祷。祈祷是可以被真主准承的,尤其是当全球穆斯林以一种集体行为共同祈祷时。真主说:“你们要祈祷我,我就应答你们。”( 40:60 )可若未被准承,则将造成一种当代穆斯林与真主之间的关系的紧张。这是足以让穆斯林感到恐怖的情境。真主的沉默——对当代穆斯林及其行为的反应,在这场惨剧中是如此的震耳欲聋。当我面对这惨剧,在任何一个接近真主的时刻捧起双手来时,我深感,在所祈祷的与真主的应答之间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我索求不来。而那段经文雷声轰鸣——“真主必定不改变一个民族的状况,直到他们自己改变之。当真主欲降灾害于任何民族的时候,那灾害是不可抗拒的。”( 13:11 )即“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应之以治则吉,应之以乱则凶。”       真主为世界万物的运行制定了法则。宇宙有宇宙运行的法则,社会有社会运行的法则。“你在至仁主的所造物中,不能看出一点参差。”( 67:3 )人所祈祷的,不能违背真主支配世界万物的法则。真主说:“你不要向我祈求你所不知道的事情。”( 11:46 )即便是先知,其现实处境的改变,亦常伴随着改变其处境的实际行动。在伍侯德战场上,穆圣的头被打破,牙齿被打落,满脸是血。而他亦总是在战场上,才捧起双手来祈求现实处境的改变。是以,祈祷常伴随奋斗。       没有实际行动的祈祷,在真主那里必会是苍白的喧嚣之音。它换来无声的回应,穿云裂石,击破穆斯林虚假的盛世华章。真主说:“他们只尚空谈,不重实践。惟信道而行善并多记念真主,而且在被欺压之后从事自卫的人

李云飞:使用“清真”的自由

      海南政府政务服务便民热线不久前接获市民一则来电,陈述其在某饭店用餐,门面标注着“清真”字样,实则非清真,店主竟为汉族。诉求有关部门核实该店是否持有清真资质,并采取相应处理。政府的回应是:“经核实,市民所投诉清真属于少数民族饮食习惯。清真无需向有关部门申请资质,属于个人饮食习惯。市民可自主选择是否在该店消费。”言下之意,清真与宗教无涉,是一种饮食习惯,商家有使用“清真”标识的自由。       自新疆日报社发表题为《把‘清真’泛化是别有用心》的文章,距今已有十年。而自笔者写《‘清真泛化’背后》一文,亦过去七载。这期间我们经历了清真食品立法被搁置,各地整顿所谓的“泛清真食品化”、“清真食品泛化”、违法清真食品认证。我们还从未见像海南政府这样,认为使用“清真”标识是自由的。现在,借着海南政府的这种观点,是时候让我们来取得对清真的共识了。        首先,笔者赞同这种对清真的观点。这亦符合2016年国家民委有关负责人就清真食品管理问题答记者问时对清真食品所强调的一项原则:“在清真食品的概念上,严格将清真食品界定为群众的生活饮食习俗,而不是将清真食品界定为符合伊斯兰教教义的食品,为防止宗教干涉世俗生活建立了一堵防火墙,为促进我国清真食品市场的有序、健康发展提供了有力法制保障。”       政府不从宗教来看待清真,意味着经营清真饭店和加工清真食品不需要专门的宗教许可证,对清真标识的使用亦无需向有关部门申请资质。经营清真饭店和加工清真食品,只需要遵循一般性的商业和食品法规,获得相应的营业执照和食品服务许可证即可。政府不参与对特定宗教食品的审批和认证,亦可避免对其他宗教或非宗教饮食习惯的不公平对待。       这实质上是遵循了现代国家法律体系中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政教分离。政府在管理事务和制定法规时保持中立,不参与或干预宗教事务。这在一个多元文化、多宗教的国家,有助于维护社会多元性和平等。       不过,为了政府政策的一致性,应废除国家有关部门和各省(区、市)清真食品管理的法规。政府不干预清真作为一个文化概念的传播,包括对“HALALI”阿拉伯文标识的使用。这亦意味着,国家不再存在“泛清真食品化”、“清真食品泛化”、违法清真食品认证的问题。       经营清真饭店和加工清真食品,可以选择遵循特定的清真认证标准。这并非法律要求,而是市场导向的选择。商家依据市

李云飞:穆斯林不能逃避“伊斯兰国”问题

按语 :从昨日伊斯兰国到今日巴以,穆斯林的情绪失常并未有不同。诚然九年对于观念的转变而言还太短促,他们理应要沉沦上一百年。这里将这篇旧作原封不动地重发,以与志同道合者共勉,在暗夜里结伴前行。( 2024年1月7日,旧作新发记 )       对于穆斯林而言,“伊斯兰国”是一种无法逃避的存在——它就这样存在于当今穆斯林社会,它的首都是拉卡,旗帜上则写着清真言。不要说“伊斯兰国”已是一种政治实体,即使只是一个理念,或者像基地组织那样的意识形态,穆斯林也必须去面对它的存在,而无论它给穆斯林带来的是荣誉还是指责,以及在面对这种存在时心情如何。穆斯林要知道,这就是他们所处的世界,一种社会现实。那些矢口否认“伊斯兰国”所具有的宗教性的人,和那些盲目地奔赴西亚投奔它的人在认识问题的能力上并没有太大差别。关键是,在非穆斯林看来,穆斯林选择逃避“伊斯兰国”问题,把它放逐到伊斯兰的境域之外以保全自己“清白”之身,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伊斯兰国”分子们的署名权来自他们的穆斯林身份,如果这些人不是穆斯林,那问题就简单多了。不过,把“伊斯兰国”分子的信仰交给哈桑•巴士里( 642-728 )所代表的正统派教义学家们来决断,依照“内心诚信,口舌招认”的信仰原则,这些人显然还是穆斯林;即使把他们交给哈桑•巴士里的学生瓦绥尔•阿塔( 699-749 )所代表的穆尔台齐赖派,由理性主义学者们来做客观评判,依照对犯重罪者的第四项原则,这些人则是介于“判教者与信士之间”,仍未与伊斯兰完全脱离。所以,最终他们的穆斯林身份取决于他们自己,比如公开发布一份声明来否认自己的穆斯林身份,但显然他们会断然拒绝这样做的。       实际上,“伊斯兰国”最大的问题在于他们所奉行的激进主义路线,这让它丧失了伊斯兰宽容博爱的宗教精神,把一种博大精深的天启信仰和广阔的文明体系狭隘地诠释为一个纯粹的政治问题,并因此遭到了包括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在内的全世界的指责。不过,我们应当清楚,“伊斯兰国”绝非凭空存在于世界。黑格尔说:“凡合乎理性的东西都是现实的,凡现实的东西都是合乎理性的。”人是一种社会性存在,国家政权更是如此,而“伊斯兰国”则放弃一切社会支持,同所有人类政权相抗衡,如果不是他们疯掉了,那就是既有国际秩序存在着问题。自古以来,人类社会,事物间的因果链条环环相扣,结果皆是前因,没有偶然。探寻“伊斯兰国”问题的

李云飞:只有真主知道幽玄

      穆斯林确信幽玄事物的存在。真主说:“他们确信幽玄,谨守拜功,并分舍我所给与他们的。”( 2:3 )从创世到审判日的整个历史过程中,存在着无数幽玄事物。穆斯林必须确信它们的存在。但幽玄事物之所以是幽玄的,就是我们无法真正知晓它。哪怕它看似已是一个尽人皆知的已发生过的历史事件,我们对其认知仍是一种猜想。像是“七人一狗”,我们看似是知道它的,其实不然。真主说:“有人将说:‘他们是三个,第四个是他们的狗。’有人将说:‘他们是五个,第六个是他们的狗。’这是由于猜测幽玄。还有人将说:‘他们是七个,第八个是他们的狗。’你说:‘我的主是最知道他们的数目的,此外,只有少数人知道。关于他们的事情,只可作表面的辩论。关于他们的事情,不要请教任何人。’真主是最知道他们逗留的时间的。唯有他知道天地的幽玄。”( 18:22-23 )       真主未赋予我们知晓幽玄事物的能力,只将其专属于自己。真主说:“我以你们所能见的万象盟誓,并且以你们不能见的幽玄盟誓。”( 69:38-39 )又说:“他是全知幽玄的,他不让任何人窥见他的幽玄。”( 72:26 )即便是圣人,亦被限定在这个认知范畴内。阿伊莎传述:“谁告诉你说穆罕默德( 愿主赐福他 )看见了他的真主,谁确实在撒谎。真主说:‘众目不能见他。’谁告诉你说穆罕默德知道幽玄,谁确实在撒谎。真主说:‘只有真主知道幽玄。’”( 布哈里辑录 )故而,幽玄事物的知识是专属于真主的,我们不具备这种知识。幽玄事物的知识亦是真主作为万物主宰的一种统治权的体现,被造物无法分有这种权力。正因如此,艾什尔里和马图里迪在教义上将“知未见”当作真主独有的权力。       幽玄事物不是我们能知晓的,更不是我们可以根据自己对现实生活的主观感受就对其下断言的。现在的巴以局势,引发了人们对末日的一种思想倾向。关于末日的知识,包括末世状况,都是属于幽玄事物。除非它在现实中呈现出来了,否则这种对巴以局势同末日的关联,就是一种对幽玄事物的过度解读和运用。真主说:“难道他知道幽玄,故认为自己的行为为真理吗?”( 53:35 )哲布利勒天使问圣人:“请你告诉我一些有关末日的事。先知说,被问的人并不比问的人更知道。再问,请你告诉我一些有关末日的征兆。先知说,婢女生了自己的主人;你看见赤足、裸体、贫穷的牧驼人竞相建盖高楼大厦。”( 布哈里辑录 )圣人都不对末日的事下断言,我们对

李云飞:回民的存在

      回民——这里指的是从东土到西域的穆斯林诸族群——的生存,就似一震即毁的建筑一样脆弱。积石山的许多房屋以土墙为主,震毁数万栋建筑物( 纽约时报援引当地官员数据 ),是加沙遭炸毁建筑物的数倍。若是将2000磅的炸弹投向这里,在气温接近摄氏零下20度的时刻,其伤亡亦必会是加沙人的数倍。       这就是回民在其生存上的脆弱性。       以华丽涂料粉饰的外墙是官家刻意向外界营造的太平,而内在不堪一击的土坯则是一种生存的现实。在这里,作为回民精神象征的清真寺,被拆毁,被震毁。它们毁了又建,建了再毁。每一次都是回民以端庄的乜帖,怀着要让它千秋万世立于中华大地的决心一丝不苟重建起来的,然后其又迅速地毁于各种因由。至于回民的存在,则更不能历史地去看。若是你将其存在延申至近代史以内,则其所遭遇的迫害比建筑物的被毁还要频繁。       种植着果木花卉蔬菜的整洁干净的回民院落,卧在干裂沧桑的黄土山沟,同恶劣的自然环境形成巨大反差,而带给人一种命运的本色的美感。这种作为伊斯兰的子民的院落的整洁干净和黄土山沟的干裂沧桑之间的巨大反差,对我们的感官造成一种阻碍,使得我们无法去把握和追随它。引康德之言,即是想象力与知性对这景象难以协调。因而,确切地说它不是一种美感,而是一种必须调动人的理性才能获得的一种崇高感。它不是数学和力学面对数量上的体积上的力量上的无限的庞大所产生的一种雄伟高大的观感。我们或可将其定义为历史学上面对被屠杀被刻意安置在绝地的命运的所产生的一种沉重浑厚。我们就以它来定义回民的存在。       张承志说,这贫苦悲壮的黄色是由红色的血和蓝色的信仰相浸相染后形成的。斯言非科学,乃是对黄土高原之主观感受,你只能到历史中去寻求它,到人性中去寻求它。这个说法可用来普遍传达我们的情感,至少在回民中是普遍可传达的。这种黄土唯心论使得回民的情感具有一种共通性,它亦具有一种跨族群的沟通人性的作用。       从约旦河到地中海之间,橄榄树点缀着巴勒斯坦人的院落,人们在造物主赐福的土地上辛勤地耕作。这里虽然不似回民所在的黄土高原那样贫瘠,但巴勒斯坦人同样面临着存在的问题。石头建造的房屋比土坯建造的要坚固,但依然被摧毁了。巴勒斯坦人必须像回民一样,顽强地存在着,不屈服地存在着。       在这种存在形式之下,伊斯兰成为回民和巴勒斯坦人的精神支柱。所以,并非是回民战胜了贫瘠的黄土

圣训学中的麦海迪

      文 | 李云飞       日期 | 2023年12月12日       伊斯兰世界流传着一个说法,圣裔中一个被称为麦海迪的人会在时间的尽头出现,为世界带来公平和正义。尽管《古兰经》非常详细地描述了末日的审判、火狱和天堂,但对于世界毁灭之前的末世状况几乎没有提及,更未提到过麦海迪。单就《古兰经》而言,末日就是审判日,或者说“站立的日子”。这亦是逊尼派对末日的信仰。而圣训文献中结合了麦海迪圣训文本的末日,则将末日描述为除审判日之外还包括在世界毁灭之前的一段漫长的混乱时期和今世最后时刻的正义场景。在这样一个结合了麦海迪圣训文本的末日理论框架中,麦海迪将以救世者的身份出现,开启一个预言性的时期,然后正义将推翻不公而统治世界。这种包含了麦海迪的末日成为什叶派的信仰的基础,以至于如果没有麦海迪什叶派的信仰便是无法理解的。但这种在后世审判日的普遍正义之前由麦海迪建立的今世普遍正义场景,从来没有成为逊尼派的信仰。       当代穆斯林在现代社会面临的困境,被作为圣训中描述的末日迹象而强化了对麦海迪出现的推定。在麦海迪问题上,伊斯兰世界出现期待与拒绝两种声音。期待者以麦海迪圣训为证据,并辅之以预言末日迹象的经文。拒绝者则认为,麦海迪没有《古兰经》和健全圣训的证据支持。但麦海迪主义者认为,这些圣训是可靠的,其薄弱性可以通过多种叙述来弥补。什叶派在其宣传麦海迪信仰的书籍中,大量引用逊尼派圣训集中的圣训来作为其证据。那么,这些存在于逊尼派圣训集中的麦海迪圣训是否可以达到作为证据来使用的圣训学标准呢?古典伊斯兰世界的圣训学者在很长一段时间( 主要是公元8至12世纪 )内对这些麦海迪圣训进行了连续迭代的研究,在复杂的学术场景中审查麦海迪圣训的真实性,同时捍卫逊尼派学者认为的最能保留圣训意义的解释学标准。通过观察重要的圣训文献,本文探索了圣训评论的全景,以揭示麦海迪圣训在圣训学中的真实状况。 一       首先我们来观察先知的历史文献 (السيرة النبوية) 。如果对麦海迪的信仰是伊斯兰信仰中的一个组成部分,那么,它首先应该在先知人生的历史展现——传达启示,演讲,第一个穆斯林社区的构建,同其弟子广泛的信仰生活和交流——中被提出来。从文本结构上来看,先知的历史文献所使用的海拜勒 (الخبر) 同圣训非常相似,它们都包含着传述链 (الإسناد) ,并涉及伊斯兰的教律